角膜裂伤

首页 » 常识 » 问答 » 案例集锦被诅咒的幸存者二
TUhjnbcbe - 2021/9/15 3:05:00

本文选自曹昱、朱建*合著的《意象对话案例督导集》,转载请注明作者和出处。

来访者二:无常之约

清晨,被学校辅导员送来咨询的时候,这个右眼角带着新鲜划伤的、面色泛青的文弱少年,竟然被一双手铐反铐着双手!

辅导员向我介绍说,这个少年的名字叫安东,从年年初开始,他就出现了一些不明显的强迫症状,后来情况渐渐严重,做了五六个月的心理咨询,其间更换了三位心理咨询师,但症状依然在,不见任何好转,于是在大约一个月前彻底放弃了咨询。

刚刚停止咨询的时候,一切还照旧;然而,就在最近两天,安东的“病情”突然之间开始恶化——他开始不可遏制地想要用锐器戳自己的眼睛,就在被“扭送”到咨询室的前一天晚上,他终于失去控制,一边号叫着,一边在寝室中用圆珠笔尖一次又一次戳向自己右眼的外眼角,幸亏被同寝室的两位同学连忙按住,并及时报告学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把他送来强制接受心理治疗。辅导员反复叮嘱我,如果我感到这个孩子不可救药了,一定不要勉强,马上报告学校,让学校立即“采取措施”,千万不要“出事”。

这位辅导员显然非常地焦虑——不仅仅是她急促尖锐的语音向我传递着这个信息,她甚至都不肯让自己坐一下,而宁可在头二十几分钟里一边不停地诉说,一边弯着腰手舞足蹈地走来走去。

当她的声音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咨询室中忽然出现了短暂的宁静——我记得这宁静很奇妙,就像是在满当当闹哄哄的垃圾场中忽然出现了一片宁静而虚无的空间。而在这片刻的寂静之后,咨询室的每一个人都出现了变化:首先是辅导员居然自己找位置坐了下来——有趣的是,她刚好坐在本来为来访者准备的位置上;然后一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靠在墙角沙发上的安东也开始跟我产生了目光交流。

和安东的那一眼长达几秒钟的对视,蓦然间给了我很多辅导员无法告诉我的信息,这些信息是关于“心灵”的,和那些肉眼可见的“行为”无关。

然后,我放过了安东,让他继续待在观察者的位置上休息。

“陈老师,谢谢你告诉我的情况。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你现在感觉还好吗?”我把目光转移到辅导员身上,开始发话。

辅导员一愣,惊讶地望着我:“你是在问我的感受吗?”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你的感受。你现在感觉如何?”我望着她的眼睛,温和但是很坚定地回应道。

片刻之后,在她年轻的眼眸中就泛起了泪花。我看出来,她十分不愿意在安东面前落泪,于是,我在纸上写道:“我知道你心里积蓄着很多难受的情绪,如果你需要,你可以在你觉得方便的时候来找我。”她感激地望了我一眼,随即又连忙仰起头转动眼球左右看了看天花板,同时用一根细长的手指轻轻挠了挠太阳穴,然而,不争气的泪水还是静悄悄地沿着她瘦削的脸颊滑落下来。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静悄悄地把自己融化在她无言的情绪里。

过了一会儿,她的情绪渐渐地退潮了,显出很疲惫的样子。我建议她先回去休息一下,离咨询结束还有半小时的时间,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和安东聊一聊,等结束的时候我电话通知她。辅导员欣然应允,马上离去了。

说一句,安东失控后的那行为,不是“强迫”。“强迫”是一种强力控制,是一种竭力去控制难以控制的东西的举动,是失控前。失控,是强迫已然失效后的表现。

心理咨询师先处理辅导员的情绪是正确的。在学校的这种设置下,如果不这样做,辅导员的情绪就会成为咨询工作的阻碍,咨询师实际上就没有机会真正开始对来访者开展工作。心理咨询师对辅导员有共情,但又恰如其分,没有喧宾夺主。

先处理完辅导员并让她离开,是一个很好的咨询设置。在意象对话咨询中,我们发现,大部分被“卡住”的问题之所以难于处理,是因为一些不同心理动力的部分“打包”在一起。因此,在处理上,我们很

1
查看完整版本: 案例集锦被诅咒的幸存者二